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青铜花开,执子之手

江南暑日藏异客,白山茶下起风波

江南的暑气总裹着几分湿软,青山如黛,将山脚下的 “青铜乡” 拢在一片浓荫里。

村口的青石板路被晒得发烫,南瓜圆滚滚地卧在路边,葫芦丝串成串悬在屋檐下,风一吹便轻轻晃荡。

几位大妈大婶围着木杆,手里翻着晾晒的豆角,蝉鸣声从树梢坠下来,混着不远处孩童的嬉笑,在空气中织成一张慵懒的网。​

忽然,一双破布鞋踏入这片热闹里。

鞋尖沾着泥,鞋底磨得快要看不见纹路,每落下一步,都像是在勉强支撑着什么。

镜头往上移,才见是个小乞丐,脸上蒙着层灰,唯有一双眼睛亮得惊人,只是左眼肿着片青紫,将那份光亮遮去了大半。

他拄着根细树枝,身上的丝绸长衫早已破旧不堪,边角磨出了毛边,却仍能看出料子的讲究 ——

暗纹里的金线在阳光下若隐若现,只是此刻被暗红的血迹浸着,显得有些刺眼。

他走得踉跄,每晃一下,胸口就隐隐起伏,目光却死死锁着远处飘起的炊烟,像是那缕烟里藏着救命的粮。​

“哎哟,这孩子的衣裳料子,怕不是京城王府里才有的?”

大妈甲手搭在额前挡着太阳,咂了咂舌,声音里满是惊奇。​

“作孽哟!”

大妈乙抹了把额角的汗珠,围裙上还沾着面粉,语气忽然软下来,

“莫不是哪家遭了马贼,连小少爷都沦落到这地步了?”

说到后面,声音哽咽着,抬手用袖口擦了擦眼角。​

旁边掰玉米的少妇却顿了手,撇了撇嘴,语气里带着几分凉薄:

“我看呐,指不定是哪家老爷犯了事,树倒猢狲散咯!”

她忽然凑近身旁的妇人,压低了声音,“听说城西李员外家,上个月就因为私藏青铜兵器,满门……”

话没说完,却故意顿住,眼神里藏着几分隐秘的兴奋。​

“说这些作甚!”

年轻母亲轻拍着怀中孩童的背,刻意提高了声调,打断了她的话,

“谁家有剩粥,好歹给孩子填填肚子,总不能眼睁睁看着饿死。”​

话音刚落,一道小小的身影突然从人群里窜了出来。

是梳着双羊角辫的小玲子,红头绳随着奔跑的动作晃得厉害,怀里紧紧抱着个粗陶碗,碗沿冒着热气,咸鱼干的香气顺着风飘过来,勾得人鼻尖发痒。​

倚在晒衣绳旁的兰妮忍不住笑了,她盘着云髻,发间插着朵白山茶花。

风一吹,花瓣便轻轻颤动。

“这丫头,平日里数她挑食,这会儿倒舍得啦?”​

大妈们顿时哄笑起来,你推我搡地打趣:

“我说兰妮,小玲子跑得比兔子还快,莫不是瞧上这俊俏小哥儿了?”​

兰妮的脸颊瞬间红了,伸手轻捶了身旁妇人一下,嗔道:

“说什么浑话!我们家缺个劳力,真有个女婿……”

话说到一半,笑容却渐渐淡了,她望向远处空荡荡的山路,声音轻得像呢喃,

“日子也能……”​

记忆突然翻涌上来,那是个雨夜,红烛还在婚房里燃着,她的新郎官却被衙役拽着胳膊拖了出去。

她攥着红盖头追出门,指尖只抓住一片飘落的喜字,红纸上的墨色被雨水晕开,像极了血。

她转身回屋时,目光落在墙上挂着的青铜锄头上 ——

那是丈夫留下的唯一遗物,锄柄上还缠着他们成亲时的红绸,此刻在昏暗的光线下,泛着冷硬的光。​

这边兰妮晃过神时,小乞丐刚接过小玲子递来的玉米饼,突然剧烈地咳嗽起来,一口暗红的血迹溅在金黄的饼上,格外扎眼。

小玲子吓得后退了半步,眼睛瞪得圆圆的。

兰妮却快步上前,伸手撕开自己裙摆的一角,走到旁边的水井边蘸了点井水,蹲下身为小乞丐擦拭嘴角,声音温柔却带着几分凝重:

“莫怕,我在医馆帮过工,你这伤…… 怕是肋骨断了。”

她的眼神里闪过一丝疑惑,这少年的伤口边缘整齐得像刀割,绝不是寻常摔伤能造成的。​

小乞丐枯瘦的手指攥着玉米饼,喉结上下滚动了好几下,才终于缓过那阵咳嗽。

他突然抬头,原本蒙着灰的脸被擦干净了些,露出清秀的眉眼,目光清澈得像山涧的泉水:

“小妹,这…… 这是何地?”​

小玲子蹲下身,大眼睛里满是好奇,她掰下一块饼塞进小乞丐手里:

“这里是青铜乡呀!你连自己从哪来都不记得啦?快吃,凉了就硬啦!”​

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,尘土飞扬着卷向村口。

十几个家丁举着镶金边的盾牌冲在前面,中间的马车停下。

轿帘被掀开,一个肥硕的公子哥摇着折扇探出身,绿豆般的眼睛在人群中扫来扫去,当落在兰妮身上时,瞬间亮了起来。

可当他的目光扫过小乞丐时,瞳孔猛地收缩,手里的折扇 “啪” 地一身合拢,盯着少年袖口残留的半枚金线纹章,低声嘟囔:

“怎么会在这……”

不过片刻,他又恢复了那副色眯眯的模样,用扇子挑起兰妮的下巴,语气轻佻:

“啧啧,这等美人儿藏在山沟沟里,可真是暴殄天物!”​

兰妮猛地挥开扇子,伸手抄起旁边的竹杖,直指公子哥的咽喉,眼神里满是怒火:

“狗东西!我男人的命还没找你们算,又想来祸害?姐妹们,抄家伙!”​

大妈们立刻举起手里的捣衣杵、木杆,围着家丁们叫嚷起来。

兰妮的竹杖横扫过去,正好打在一个家丁的手腕上,对方手里的短刀 “当啷” 落地。

混乱中,小乞丐突然抓起手边的咸鱼干,瞄准公子哥的左眼砸了过去 —— 准头竟奇准无比。​

“啊!” 公子哥惨叫着捂住眼睛,另一只手拔出腰间的刀乱挥:

“反了反了!给我往死里打!”​

小乞丐突然上前一步,挡在兰妮身前,原本佝偻的脊背挺得笔直,声音虽轻,却清晰地传到每个人耳朵里:

“公子可知,这位娘子发髻上的白山茶,乃是……”

他故意拖长尾音,目光缓缓扫过在场的人,“新寡的标志!”​

众人先是一愣,随即爆发出震天的哄笑。公子哥的脸色由红转青,再由青转白,手里的刀 “当啷” 一身掉在地上。

在一片嘲笑声中,他狼狈地跳上马车,嘶吼着:

“走!快走!”

马车扬尘而去,临走前,他还回头恶狠狠地瞪了小乞丐一眼,低声对身旁的管家说:

“去查查那小子的底细,尤其是他袖中的纹章……”​

兰妮放下竹杖,转过身,对着小乞丐深深行了一礼,语气里满是感激:

“多谢壮士相救。只是此地……”

她望向空荡荡的村道,轻轻叹了口气,“怕是留不住你了。那公子哥睚眦必报,你今夜……”​

小乞丐低头看着手中吃剩的半块玉米饼,忽然有雨滴落在手背上,冰凉的触感让他抬头。

天空不知何时暗了下来,远处山峦间,乌云正缓缓压来,像是要把整个青铜乡都罩住。他的目光不经意间扫过兰妮身后 ——

那里靠着一把青铜锄头,锄柄上的红绸早已褪色,可锄头内侧,竟刻着一枚与自己袖中纹章相似的图案!

他的瞳孔骤然放大,握着玉米饼的手,不自觉地紧了紧。

公子哥捂着被咸鱼干砸得通红的左眼,像只受了伤的肥猪,在一众家丁的簇拥下往村外逃窜。

马蹄踏过青石板路,扬起的尘土混着他气急败坏的咒骂,渐渐消散在风里。

村口的大妈们还叉着腰站在原地,哄笑声此起彼伏,孩童们跟着拍手起哄,清脆的笑声像撒在半空的碎珠子。​

兰妮望着那队人马消失的方向,眼眶里还含着未干的泪,双手紧紧攥着衣角。

她犹豫了片刻,快步走到小乞丐面前,深深鞠了一躬,声音带着哽咽:

“多谢恩公救命!若不是您,我今日怕是难逃厄运。”​

小乞丐刚缓过劲来,额头上还沾着冷汗,他抬手抹了一把,嘴角扯出一抹勉强的笑,摆了摆手:

“我没本事和他们硬拼… 但实在看不惯仗势欺人。光天化日下强抢民女,简直毫无王法!”​

可话刚说完,他的眼神突然黯淡下来,像被乌云遮住的月亮,怔怔地望着远方的山峦。

那些深埋在心底的记忆,又毫无预兆地翻涌上来 —— 朱红的院墙高耸,年幼的他攥着木棒,和一群穿着锦衣的孩童扭打在一起,脸上、胳膊上满是抓痕,火辣辣地疼。

远处的廊下,母亲穿着华服,正掩着面低声哭泣,几次想冲过来护着他,却都被身旁的仆人拦住。

而不远处,父亲背着手站在台阶上,眉头皱得紧紧的,眼神里没有半分心疼,只有挥之不去的厌恶与失望。​

乌云像被打翻的墨汁,在天际间层层叠叠地铺展开来。

不过片刻,豆大的雨点就砸了下来,紧接着,闪电如银蛇般撕裂暗沉的天空,雷声轰隆作响,震得地面都微微发颤。​

小乞丐背着兰妮塞给他的干粮袋,在泥泞的山道上奋力狂奔。

衣袍早已被雨水浸透,紧紧贴在瘦弱的身躯上,每跑一步都像是拖着千斤重物。

凌乱的头发黏在额前,挡住了视线,他只能眯着眼,在雨幕中寻找着能避雨的地方。​

忽然,远处的荒野中,一座斑驳破旧的古庙映入眼帘。

庙墙早已斑驳脱落,屋顶的瓦片缺了大半,却像是这暴雨中的唯一庇护所。

他咬着牙,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朝古庙跑去,脚下的泥水溅起,打湿了本就破旧的布鞋。​

“这场暴雨,像极了他被逐出家门的那夜… 同样的惊雷,同样的背叛。”

低沉的旁白在雨幕中响起,带着几分沧桑与悲凉,

“命运的暴雨,似乎从未停歇,一次又一次地冲刷着他摇摇欲坠的人生。”​

推开吱呀作响的庙门,一股刺鼻的气味扑面而来。小乞丐捏着鼻子,借着闪电的光亮往里打量 ——

布满蛛网的神像立在角落,面容早已模糊不清,只剩下残缺的轮廓;墙角堆积着不知名的秽物,苍蝇在周围嗡嗡打转。

他实在无处可去,只能小心翼翼地钻进角落的草堆里,尽量避开那些令人作呕的东西。​

从干粮袋里掏出皱巴巴的咸鱼干,他狼吞虎咽地啃了起来,咸涩的味道在口中蔓延,却让他觉得格外踏实。

他又掏出皮囊里的山泉水,猛灌了几口,水从下巴滴落,浸湿了前襟,带来一阵凉意。​

可刚平复下来的心情,又被突如其来的回忆打乱。​

马车在暴雨中剧烈摇晃,车轮碾过积水,溅起高高的水花。

箭雨如蝗般破空而来,“咻咻” 的声响在耳边回荡。

保镖们高举着盾牌,齐声高呼 “保护少主”,声音在雨夜中显得格外悲壮,却又带着几分无力。​

少年时期的他,颤抖着探出车帘,雨水无情地冲刷着他苍白的脸,眼神里满是惊恐与茫然。

马涛 —— 父亲身边最得力的护卫,正挥舞着长刀,奋力挡开逼近的刺客,刀刃与兵器相撞,迸发出的火花在昏暗的雨夜里格外刺眼,却转瞬即逝。​

还有祠堂里的那一幕,“村民” 们脸上还带着憨厚的笑,手里捧着酒碗向他敬酒。

可下一秒,他们就掀翻了酒碗,寒光闪闪的兵刃从袖中滑落,脸上的嬉笑瞬间被狠厉取代,像一群饿狼般恶狠狠地围了上来。​

小乞丐抱紧膝盖,身体止不住地颤抖,牙齿咬得咯咯作响。

他将脸埋在膝盖里,声音带着哭腔,低声呢喃:“是父亲… 要杀我吗?我到底做错了什么?为什么连亲生父亲都容不下我?”

泪水不受控制地夺眶而出,混着脸上未干的雨水,一起滑落,滴进身下的草堆里,晕开一小片湿痕。​

他又想起了那辆摇晃的马车。

车厢内部因剧烈颠簸而吱呀作响,昏暗的油灯挂在车顶,在风雨中摇曳不定,光影在众人脸上跳动,忽明忽暗。

那时的他浑身湿透,发梢滴着水,狼狈地靠在车壁上,手指紧紧抓着衣角,连呼吸都带着颤抖。​

马涛沉着脸坐在对面,低头擦拭着带血的佩刀,刀刃在灯光下泛着冷冽的光,每擦一下,都像是在磨着心头的焦虑。

马龙 —— 马涛的弟弟,则气鼓鼓地坐在一旁,双臂交叉抱在胸前,脸扭向一边,满是不满。​

“三十个人保护少主?还不如派三十只鸭子!”

马龙终于忍不住开口,语气里满是抱怨,“就这点人手,怎么敌得过那帮如狼似虎的家伙?依我看,老爷根本就没把少主的安危放在心上!”​

“住口!”

马涛猛地抬头,厉声呵斥,眼神如炬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,

“那些人用的是军队刺击术,一招一式都训练有素,绝非普通山贼可比!这次的袭击,明显是早有预谋!你以为老爷不想多派人手吗?有些事,不是你能妄议的!”​

少年的心猛地一沉,他抓住车帘,指节因用力而发白,声音发颤:

“可谁会… 想要我的命?我从未与人结怨,究竟得罪了何人?”

他望着马涛,眼里满是期待,希望能从对方口中得到答案。​

马涛张了张嘴,似乎想说些什么,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。

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犹豫与挣扎,眉头皱得更紧了。

车窗外暴雨如注,一道闪电劈过,照亮了他凝重的侧脸,脸上那道长长的疤痕在光影中显得更加狰狞可怖,也藏着更多不为人知的秘密。​

思绪回笼,小乞丐仍蜷缩在草堆中,身体紧绷得像一根即将断裂的弦。

月光终于穿透云层,透过破旧的窗棂,洒下几缕清冷的光,照亮了庙内的尘埃。​就在这时,庙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,由远及近,踩在泥泞的地面上,发出 “啪嗒啪嗒” 的声响。​

小乞丐瞬间警觉起来,屏住呼吸,连心跳都仿佛慢了半拍。

他缓缓摸起身旁的半截砖头,紧紧握在手中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瞳孔因恐惧而放大,眼神中满是警惕与慌乱,死死盯着庙门的方向,身体微微向后缩,随时准备起身反抗。​

“是谁?是那些追兵找来了吗?” 他在心中默念,声音颤抖得不成样子,

“我该怎么办… 我不能死,我还没弄清楚真相,还没找到父亲要杀我的理由… 我不能就这么死在这里!”​

庙门 “吱呀” 一身被风吹得晃动了一下,他的心也跟着提到了嗓子眼,握着砖头的手又紧了几分。

黑暗中,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,杀机四伏。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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